送完靈柩,回到妓館。
隐隐鼓樂之聲,從館傳。
國喪百,禁鼓瑟吹笙。
子腳,皇之。幫子浪蕩慣世浮華子弟,卻已忍遁入叢,縱聲。
所料。
入館,便幅莺燕、交頸狎昵靡靡之景。
男男女女笑鬧聲,姑娘嬌嗔:
“禁令還咱們風館門貼着呢,公子還敢讓奴獻,怕官府怪罪?”
“官府?”醉醺醺男子甚屑,“謝門敞着,隻踏得進,隻管怪罪。”
說話,謝丞相公子——謝。
仰頭灌芙蓉酒,笑得嚣張放肆。
謝說得沒錯。
謝門,莫說官府。就公太傅、護國将軍,也未必能尋常入。
滿朝朱貴,及謝女。
謝氏,成首屈指戚世。
謝太後,姑姑;謝皇後,長姐。
容貌豔絕京謝長女封後,正燒東宮,讓徹底消失子。
“們瘋子麼嗎?”
謝将魁娘子攬入懷,語氣輕佻,像講麼話本裡豔聞秘事:
“說來笑!堂堂子,欲淫辱自個兒庶母盧太妃未逞,反落得個被刺場。啧啧啧……惜冰冰盧美,竟也羞憤自戕,消玉殒。”
語激起千層浪。
“豁,這般逆?罔顧倫?”
“這宮裡子,派比們館裡妓子還如呢。”
衆又驚歎又調笑,嘴舌,好熱鬧。
躲簾後,腳底灌鉛般,邁動半步,體得如墜冰窟。
滌兒懷裡得正熟。
裳料子柔軟帖,裹得體烘烘。
裳,盧妃娘娘親為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