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給姥姥買煙啊?”姨說。
初點點頭。
“來,車。”姨打開車後門,拍拍肩。
初鑽進車裡,跟開車姨父問個好。
“狗長個兒?比過時候吧?”姨父說。
“,覺。”初說。
“點兒,學期初,男孩兒都這會兒竄個兒,”姨也車,從包裡拿個盒子遞給,“給,姨送。”
初用打開就個機。
過時候姨就說送個機,為這事兒老媽還跟初吵架,老媽覺得姨罵,姨覺得老媽毛病。
“拿着用,”姨說,“媽問,就說送,砸,跟說,再給買個。”
“謝謝,姨。”初說。
“客氣,姨就讓跟别孩兒樣,”姨着,歎氣,“造孽。”
初往車,平時姨總會跟聊會兒,但今因為來買煙,樹洞,又跟晏航說會兒話,已經超過正常時間,怕再回,姥姥會發飙。
但姨剛來,如果說,又怕姨會興。
這種糾結讓很無奈,頭機盒子輕輕摳着。
“回吧,”姨說,“就來買個煙,回姥又該瘋。”
“嗯。”初點點頭。
回到樓時候,先站垃圾桶兒把機盒拆,機配件拿來塞到褲兜裡,盒子扔掉,這才進樓。
開門,姥姥聲音就從門縫裡沖來:“裹腳老太太趟葬場都比!”
“,定。”初聲說。
“說麼!”姥姥抱着狗就過來。
“沒。”初速度擡護着腦袋,另隻把裝着煙袋子遞過。
姥姥拿煙轉兩步又轉回頭:“回來錢呢!吞錢吧!”
初指指個袋子:“裡頭。”